第142章 秦北潋,不要让我看不起你

“秦北潋,我上辈子真是欠了你的。”

僵持了大概两分钟,余疏桐败下阵来,咬牙走去将弱柳扶风的男人从沙发上扶了起来。

“你的卧室怎么走?”

害怕再次引起秦北潋对自己的猜疑,将秦北潋从沙发上扶起之后,余疏桐特地问了一句。

秦北潋一只手搭在余疏桐的肩膀上,抬起另一只手指向二楼。

“二楼,左边第一个房间。”

他们婚后住的卧室是哪一间,余疏桐记得比任何人都清楚。

因为,他们婚后一起度过了两年,而其中一年半的时间,都是她在独守空房。

五百多个夜晚,她就躺在那个房间里,躺在那张冷冰冰的**,等着身边的男人归来。

秦北潋话落,余疏桐搀扶着他上了楼。

门开,灯亮,一间暖黄色调,无比温馨的卧室进入了余疏桐的眼中。

米黄色的纯色墙布,橘色的**四件套跟灰色的窗帘,暖色调的灯光,一下子将被压在余疏桐记忆深处的某个片段给唤醒了。

“是不是觉得这个房间的布置很好看,很温暖。”

余疏桐愣怔地在门口停下脚步,秦北潋跟着她停了下来。

“这是桐桐布置的。”

眼前的一切,刺激得余疏桐双眼微微酸胀。

六年前的某天,她为了讨身边的男人欢心,自作主张将这间卧室的灰白色调装修风格撤掉了,换成了跟眼前一模一样的装修风格。

身边的男人勃然大怒,从那以后,她就再没擅自做主更改过这栋别墅里的任何东西,哪怕是一棵草。

“不好看,太过温暖,令人不适。”

余疏桐飞快地藏起了外露的情绪,冷着一张脸搀扶着秦北潋继续往里面走。

到床边时,搁在床头柜上的相框一下子吸引了她的目光。

“桐桐,我回来了。”

秦北潋躺上床后,动作十分熟练地转过头看着搁在床头柜上的相框。

“晚安,桐桐。”

余疏桐站在床边,看着他伸出手,动作温柔地轻抚着那相框,对着相框微微一笑,说了一声晚安后才躺平,将眼睛闭上。

(秦北潋,你这么做,到底什么意思?)

余疏桐垂在身侧的两只手,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。

盯着平躺在**,闭着双眼睡得平静的那人,余疏桐在心里愤怒地咆哮着。

“桐桐,对不起,真的对不起。”

男人没任何反应,余疏桐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,转身打算下楼去沙发将就一晚。

她刚转身,原本躺在**睡得跟死人一样的男人忽然动了。

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腕。

余疏桐被迫扭头回来,男人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双眼,正皱着眉头,一脸不安地将她盯着。

“别走,不要再离开我了,就留在我身边,好不好?”

“秦北潋,别让我瞧不起你。”

余疏桐好不容易平复的情绪,因为秦北潋的两句话,再次变得有些暴躁。

秦北潋的手像只铁钳一样抓着自己,余疏桐手腕微微吃痛,眉心跳了跳,只得一不做二不休,狠狠一巴掌对着男人的脖子劈了过去。

“耳根子终于清静了。”

秦北潋的手顿时像面条一样软了下去,余疏桐松了口气,按了按眉心,逃一般从卧室离开。

“妈咪妈咪,你现在在哪里?”

余疏桐刚到楼下沙发上躺下,就接到了虞清雅打来的电话。

电话接通,一道软糯中透着焦急的声音就传入了她的耳中,紧接着是虞清雅说话:“小鱼儿,小轩轩半夜醒来,发现你不在,心里很担心,一定要知道你干什么去了,我拗不过小家伙,只好实话实说了。”

“清雅,辛苦你了。”

余疏桐跟虞清雅打了声招呼,忙不迭安慰小家伙。

“小轩轩,妈咪没事。”

余乐轩松了口气,揉着惺忪的双眼,严肃地询问余疏桐:“妈咪,你现在是不是跟秦北潋那渣男在一起?你不要试图欺骗你的儿子。”

“妈咪......妈咪现在在观澜。”

余疏桐正打算随便说点什么,糊弄过去,一听小家伙严肃的问话口吻,顿时怂了,老老实实地交待。

“什么,你现在在观澜,那个渣男的别墅。”

听到观澜两个字,余乐轩瞬间跟个刺猬一样炸毛了。

“妈咪,那个渣男有没有欺负你?”

“小鱼儿,这深更半夜的,你怎么能跟秦北潋那个渣男回观澜。”

虞清雅跟着咋咋呼呼。

余疏桐耳蜗子被那一大一小震得痒嗖嗖的。

“秦北潋伤口感染,发烧了,我不欺负他就是好的了。”

余疏桐话落,听到电话对面那一大一小重重地松了口气。

“妈咪,那个......那个渣男,他现在怎么样了?”

电话里安静了片刻后,余疏桐忽然听小家伙语气有些担心地向自己打听秦北潋的情况。

小家伙的语气,让余疏桐心中一痛,仿佛被一根针刺进了心里。

虽然小家伙平时表现得很开朗,但是她还是感觉得到,小家伙内心里是渴望父爱的。

她是个失职的妈咪,将小家伙带到这个世界上,却没法给予小家伙一个完整的家庭。

“宣京医院的赵暮云来过了,开了些消炎药跟退烧药,那个男人已经吃了药,今天晚上好好睡一觉,明天早上应该就没事了。”

余乐轩揪着的心瞬间一松,撅起嘴,一脸傲娇地继续跟余疏桐说话:“我可不是在关心那个渣男,我......我这么问,是为了小星星,妈咪,你可不要误会。”

凌晨五点多,秦北潋醒来,扫了一眼床头柜上的时钟跟相框后,拿起手机翻开通讯录。

“总裁,您现在好些了吗?余小姐还在你身边吗?需要通知秦婶儿过来照顾你吗?”

豫子楚睡意绵绵,带点沙哑的声音传入秦北潋的耳中,秦北潋脑袋里翁了一下,一些模糊的画面逐渐在他脑中清晰起来。

“昨天晚上,是余曼华送我回的观澜?”

“是的,您发烧了,余小姐不放心您,就将您送回观澜了。”

豫子楚哪里敢如实汇报:总裁,您昨晚像块狗皮膏药似的黏在余小姐身上,余小姐无可奈何,不得不将您送回观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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